第 1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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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6 章
“阿芷，我很想你。”
“我昨天不是才走的嗎？”
“是呀，可是感覺你都走了好幾天了。今天才周三，到周六還有好幾天呢……”
“乖啦，等暑假——”
“暑假怎麽啦？”葉思菡激動地打斷她，“你是不是可以陪我好久？”
“不告訴你，”趙洛芷傲嬌地挑挑眉，“快去和同事好好吃東西吧，一直打電話多不禮貌。”
葉思菡點點頭，想到什麽，欲言又止：“阿芷，你和……，你的事怎麽樣？”
“放心吧，我都能處理好的。”趙洛芷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麽。
“嗯，有什麽事，你要和我說，不許一個人悶著。”
“知道啦，葉小乖同學，小大人！”趙洛芷嗔笑。
“知道就好！趙小萌老師。啵——”
掛了電話，趙洛芷深深地舒了一口氣，心情愉悅的把車開進車庫，然後熄火上樓。
夏日，外面驕陽似火，烈日炎炎。
屋子裏開著空調，倒不覺得熱。
趙洛芷的外婆八十歲了，所以今天的生日，大家也都早早準備了。
阿姨在準備著飯菜，一大家子人在屋子裏熟絡地聊著天。
外婆雖然八十歲了，但身體康健，一頭銀發打理的整整齊齊，每日的衣著也都是幹凈素樸。
看到院子裏忙著讓人逮雞宰雞的外婆，趙洛然笑著說：“外婆也真是的，一刻也閑不住。”
趙洛芷摸著小寶的頭，笑著附和：“外婆一直就這樣，你又不是不知道，讓她閑著，她怕是要難受的不行了，還不如種種花、養養雞呢。”
趙洛然笑著點點頭，想到什麽，看到趙洛芷一直在和小寶玩，湊近她，悄悄地說：“阿芷，你和阿琛打算什麽時候要寶寶呀？”
趙洛芷一楞，沒說話。
“你看，小寶秋天就要上幼兒園了，你要是有了寶寶，兩個小朋友還可以一起玩呢。”
趙洛芷眉宇一蹙，臉上溫柔的笑意散去了不少。
趙洛然心裏一顫，望望大客廳裏談笑的眾人，好在小客廳就她、趙洛芷，還有咿咿呀呀的小寶。
“小寶，去找你爸爸玩，好不好？”
小寶倒是乖巧，聽了話，蹦蹦跳跳的就跑開了。
“阿芷，阿琛的事我也聽說了，怎麽說呢，一次不忠，百次不用，這話倒是真的，不過男人嘛，都一個德行，要是他真心悔過，你不妨給他一個機會，再有下次，果斷離婚。”趙洛然自然是向著趙洛芷的，知道黃琛出軌，也痛罵了他一頓。
然而她也比趙洛芷清楚，就算再找下一個，各方面未必比黃琛好。
趙洛芷依舊沒有說話。
趙洛然試探地小聲問：“還是說，阿芷，你外面也有人了……？”見對方不說話，趙洛然頓頓，繼續說，“昨晚阿琛打電話向我哭訴。”
“他說什麽了？”
“就說和那女人斷的幹幹凈凈了，還說心裏只有你一個，也說了他一肚子的委屈，”趙洛然嘆息一聲，“還說你對他不上心，他心裏委屈極了。”
黃琛雖然沒有明示，但趙洛然也從字裏行間聽出了端倪。
“我已經決定了，要和他離婚，我已經上訴了。”
趙洛然一驚：“啊？爸爸媽媽知道嗎？”
“我想著把手續辦完再告訴他們。”
“你呀，”趙洛然嘆了口氣，“打小就是很有主見的人，只是……唉！”
“姐，你就別擔心我了，我知道怎麽辦的。”
“那你告訴我一句實話，你是不是真的外面有人了？”
趙洛芷微微點了下頭，不等趙洛然發問，她急忙說：“我和黃琛離婚是一件事，愛上別人又是另一件事，這是兩件事，”頓頓又強調，“不同時間發生的兩件事。”
趙洛然震驚的瞪大了眼，這是她第一次從趙洛芷口中聽到“愛”。
這一刻，便也不再勸說什麽：“阿芷，不管怎麽樣，你都要考慮好，爸爸媽媽那邊，你還得慢慢解釋，畢竟他們很滿意阿琛這個女婿的。”說完朝大客廳努努嘴。
趙洛芷擡頭看去，黃琛正陪著趙爸、趙媽聊得開心。
“我知道的。”趙洛芷說。
“你說的這個人是……？什麽時候帶來看看，我也好幫你把把關，不能光長得好看，人品也得好，不光人品好，人也得上進才行。”
想到葉思菡，趙洛芷嘴角浮笑：“她很好。”
趙洛然更是驚呆了，之前她還嘲笑趙洛芷，和黃琛剛剛結婚，兩人相處就像老夫老妻似的，何曾見過她臉上這樣的幸福笑意？
“阿芷，不行，今晚我和你一起睡，你必須得給我交代交代。”震驚之後，取而代之的是好奇，趙洛然已經迫不及待地要知道何方神聖了。
趙洛芷眉眼拂過一絲愁色：“姐，現在不是時候，我想著和黃琛把事情辦妥了以後，再帶她見你們，我現在有些擔心。”
和趙洛然年齡相差不大，自小無話不說，所以在趙洛然面前，趙洛芷也不覺得需要隱瞞什麽。
“你擔心什麽？是爸媽嗎？到時候你們就算真的離了婚，那也沒辦法啊，他們還能怎麽辦，這個你倒是不用太擔心。”
趙洛芷搖搖頭，嘆了口氣：“我和她是早就認識的，都認識了七年了，那時候雖然很喜歡，但是種種原因，並沒有什麽深入的想法，我也是最近才知道，她也是喜歡我的，而且一直喜歡。”
“啊？這麽長時間了，比你和阿琛交往的時間還長，那你們兩個早幹嘛去了？”趙洛然有些氣急敗壞，“什麽原因克服不了啊，白白錯過這麽多年！”
誘拐未成年，這種原因當然克服不了。
趙洛芷這話自然是說不出口的。
“唉，三言兩語說不完，反正你只要知道，我清醒的很，不是頭腦發熱就好了。”
“不行，今晚讓小寶跟他爸回家，我要去你那裏，徹夜長談，你也要和我說道說道。”趙洛然已經等不及了。
今天是周五，葉思菡打了電話說周六要回A市的。
“姐，現在真的不方便說，等我把事情處理好了再說，好嗎？”
“那至少讓我看看他長什麽樣？”
趙洛芷見趙洛然執拗得很，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，只好拿出手機，悄悄給她看了兩人的合照。
“啊！”趙洛然眼頓時瞪得銅鈴般，一聲驚呼已經出口，她想捂嘴已經來不及。
“你們姐妹兩個在聊什麽呢？聊得這麽開心！”目光齊刷刷地射過來。
趙洛芷淡定的很，她笑著說：“沒什麽，就和姐姐聊聊工作。”
“姐，我去看看外婆了，你去嗎？”
“啊？啊？啊！”趙洛然還未從驚愕的情緒中緩過來，腦袋裏除了那張夕陽下兩人親吻的照片，已經一片空白，“什麽？”
“我說，要不要去看看外婆在忙什麽？”
“去！啊？不，我去看看小寶吧，外婆能忙什麽，還不是那些花花草草，雞雞鴨鴨的。”趙洛然起身，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。
趙洛芷急忙扶住她，邊說邊眼神示意：“淡定淡定，冷靜冷靜。”
趙洛然哭笑不得，這如何淡定的了？
雖然她在私企，裏裏外外的八卦新聞聽得也不少。
但是這新奇的事發生家人身上，還是發生在一向安分守己、事事謹慎認真的趙洛芷身上，這對她來說，可算是天塌了一般的新聞了。
趙雅芝臉上又顯惆悵之色，湊到她耳邊，輕聲道：“此事需要從長計議，姐，你千萬先不要和爸媽說，等到時候我自己和他們解釋。”
趙洛然雞啄米似的點點頭，然後輕輕撫撫她的肩，也是撫撫自己顫抖的心。
“阿芷，你也不要沖動，慎重慎重，再慎重。”
“我知道的，姐，”趙洛芷抱了抱她，然後邁著優雅的步子去了院子。
剩下趙洛然，望著她輕盈優雅的背影半晌，才挪著步子一顫一顫的去找小寶。
吃過晚飯，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。
大家寒暄著陸續離開。
趙洛然一晚上的心壓根沒平靜，離開時，還是把小寶交給了丈夫，坐上了趙洛芷的車。
“以後再說不行麽，今天鬧了一天，都很累了。”趙洛芷微微無奈。
“不行啦，回去我也睡不著，今晚上必須要知道個前因後果。”
兩人坐在車裏一邊小聲嘀咕一邊和車外的人打著招呼告別。
“回去好好休息，寶寶的事兒，你們兩個要放在心上，工作再忙，也不至於沒了生活吧？”趙媽對趙洛芷說完，又對黃琛說：“我還有幾年就退休了，到時候正好可以幫你們帶。”
“我知道了，媽，”黃琛挽著趙媽的胳膊，體貼地對趙洛芷說，“老婆，回去路上註意安全，我再陪爸媽一會兒。”
趙洛芷沒有吱聲，只是淺淺扯了扯嘴角，然後便驅車離開了。
車兩旁的建築物徐徐駛過，燥熱的夜風帶不起一絲涼爽，世界像燜鍋一樣。
趙洛然看了一眼臉色不好的趙洛芷，輕輕拍拍她的胳膊，嘆息一聲：“爸媽一直就這樣，你不要放在心上……”
趙洛芷搖了搖頭，但緊皺的眉宇並未舒展。
到了家，已經晚上九點了。
卸下身心的疲憊，趙洛芷去冰櫃拿了一瓶紅酒。
趙洛然知道她從晚間吃飯時就不開心，也不阻止她，而是選擇了舍命陪君子。
“從小到大，我們的人生就像規劃好的，每一步都有預設的軌道……”趙洛芷搖晃著酒杯，鮮紅色的酒液在燈光下綻放出醉人的顏色。
趙洛然喃喃自語：“爸媽也是為我們好。”
“如果真心為一個人好，應該關心她快不快樂吧，當年，我想報考電影學院，他們不允許，畢業後，我想從事新聞，他們也不允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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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芷，我很想你。”
“我昨天不是才走的嗎？”
“是呀，可是感覺你都走了好幾天了。今天才周三，到周六還有好幾天呢……”
“乖啦，等暑假——”
“暑假怎麽啦？”葉思菡激動地打斷她，“你是不是可以陪我好久？”
“不告訴你，”趙洛芷傲嬌地挑挑眉，“快去和同事好好吃東西吧，一直打電話多不禮貌。”
葉思菡點點頭，想到什麽，欲言又止：“阿芷，你和……，你的事怎麽樣？”
“放心吧，我都能處理好的。”趙洛芷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麽。
“嗯，有什麽事，你要和我說，不許一個人悶著。”
“知道啦，葉小乖同學，小大人！”趙洛芷嗔笑。
“知道就好！趙小萌老師。啵——”
掛了電話，趙洛芷深深地舒了一口氣，心情愉悅的把車開進車庫，然後熄火上樓。
夏日，外面驕陽似火，烈日炎炎。
屋子裏開著空調，倒不覺得熱。
趙洛芷的外婆八十歲了，所以今天的生日，大家也都早早準備了。
阿姨在準備著飯菜，一大家子人在屋子裏熟絡地聊著天。
外婆雖然八十歲了，但身體康健，一頭銀發打理的整整齊齊，每日的衣著也都是幹凈素樸。
看到院子裏忙著讓人逮雞宰雞的外婆，趙洛然笑著說：“外婆也真是的，一刻也閑不住。”
趙洛芷摸著小寶的頭，笑著附和：“外婆一直就這樣，你又不是不知道，讓她閑著，她怕是要難受的不行了，還不如種種花、養養雞呢。”
趙洛然笑著點點頭，想到什麽，看到趙洛芷一直在和小寶玩，湊近她，悄悄地說：“阿芷，你和阿琛打算什麽時候要寶寶呀？”
趙洛芷一楞，沒說話。
“你看，小寶秋天就要上幼兒園了，你要是有了寶寶，兩個小朋友還可以一起玩呢。”
趙洛芷眉宇一蹙，臉上溫柔的笑意散去了不少。
趙洛然心裏一顫，望望大客廳裏談笑的眾人，好在小客廳就她、趙洛芷，還有咿咿呀呀的小寶。
“小寶，去找你爸爸玩，好不好？”
小寶倒是乖巧，聽了話，蹦蹦跳跳的就跑開了。
“阿芷，阿琛的事我也聽說了，怎麽說呢，一次不忠，百次不用，這話倒是真的，不過男人嘛，都一個德行，要是他真心悔過，你不妨給他一個機會，再有下次，果斷離婚。”趙洛然自然是向著趙洛芷的，知道黃琛出軌，也痛罵了他一頓。
然而她也比趙洛芷清楚，就算再找下一個，各方面未必比黃琛好。
趙洛芷依舊沒有說話。
趙洛然試探地小聲問：“還是說，阿芷，你外面也有人了……？”見對方不說話，趙洛然頓頓，繼續說，“昨晚阿琛打電話向我哭訴。”
“他說什麽了？”
“就說和那女人斷的幹幹凈凈了，還說心裏只有你一個，也說了他一肚子的委屈，”趙洛然嘆息一聲，“還說你對他不上心，他心裏委屈極了。”
黃琛雖然沒有明示，但趙洛然也從字裏行間聽出了端倪。
“我已經決定了，要和他離婚，我已經上訴了。”
趙洛然一驚：“啊？爸爸媽媽知道嗎？”
“我想著把手續辦完再告訴他們。”
“你呀，”趙洛然嘆了口氣，“打小就是很有主見的人，只是……唉！”
“姐，你就別擔心我了，我知道怎麽辦的。”
“那你告訴我一句實話，你是不是真的外面有人了？”
趙洛芷微微點了下頭，不等趙洛然發問，她急忙說：“我和黃琛離婚是一件事，愛上別人又是另一件事，這是兩件事，”頓頓又強調，“不同時間發生的兩件事。”
趙洛然震驚的瞪大了眼，這是她第一次從趙洛芷口中聽到“愛”。
這一刻，便也不再勸說什麽：“阿芷，不管怎麽樣，你都要考慮好，爸爸媽媽那邊，你還得慢慢解釋，畢竟他們很滿意阿琛這個女婿的。”說完朝大客廳努努嘴。
趙洛芷擡頭看去，黃琛正陪著趙爸、趙媽聊得開心。
“我知道的。”趙洛芷說。
“你說的這個人是……？什麽時候帶來看看，我也好幫你把把關，不能光長得好看，人品也得好，不光人品好，人也得上進才行。”
想到葉思菡，趙洛芷嘴角浮笑：“她很好。”
趙洛然更是驚呆了，之前她還嘲笑趙洛芷，和黃琛剛剛結婚，兩人相處就像老夫老妻似的，何曾見過她臉上這樣的幸福笑意？
“阿芷，不行，今晚我和你一起睡，你必須得給我交代交代。”震驚之後，取而代之的是好奇，趙洛然已經迫不及待地要知道何方神聖了。
趙洛芷眉眼拂過一絲愁色：“姐，現在不是時候，我想著和黃琛把事情辦妥了以後，再帶她見你們，我現在有些擔心。”
和趙洛然年齡相差不大，自小無話不說，所以在趙洛然面前，趙洛芷也不覺得需要隱瞞什麽。
“你擔心什麽？是爸媽嗎？到時候你們就算真的離了婚，那也沒辦法啊，他們還能怎麽辦，這個你倒是不用太擔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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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這麽長時間了，比你和阿琛交往的時間還長，那你們兩個早幹嘛去了？”趙洛然有些氣急敗壞，“什麽原因克服不了啊，白白錯過這麽多年！”
誘拐未成年，這種原因當然克服不了。
趙洛芷這話自然是說不出口的。
“唉，三言兩語說不完，反正你只要知道，我清醒的很，不是頭腦發熱就好了。”
“不行，今晚讓小寶跟他爸回家，我要去你那裏，徹夜長談，你也要和我說道說道。”趙洛然已經等不及了。
今天是周五，葉思菡打了電話說周六要回A市的。
“姐，現在真的不方便說，等我把事情處理好了再說，好嗎？”
“那至少讓我看看他長什麽樣？”
趙洛芷見趙洛然執拗得很，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，只好拿出手機，悄悄給她看了兩人的合照。
“啊！”趙洛然眼頓時瞪得銅鈴般，一聲驚呼已經出口，她想捂嘴已經來不及。
“你們姐妹兩個在聊什麽呢？聊得這麽開心！”目光齊刷刷地射過來。
趙洛芷淡定的很，她笑著說：“沒什麽，就和姐姐聊聊工作。”
“姐，我去看看外婆了，你去嗎？”
“啊？啊？啊！”趙洛然還未從驚愕的情緒中緩過來，腦袋裏除了那張夕陽下兩人親吻的照片，已經一片空白，“什麽？”
“我說，要不要去看看外婆在忙什麽？”
“去！啊？不，我去看看小寶吧，外婆能忙什麽，還不是那些花花草草，雞雞鴨鴨的。”趙洛然起身，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。
趙洛芷急忙扶住她，邊說邊眼神示意：“淡定淡定，冷靜冷靜。”
趙洛然哭笑不得，這如何淡定的了？
雖然她在私企，裏裏外外的八卦新聞聽得也不少。
但是這新奇的事發生家人身上，還是發生在一向安分守己、事事謹慎認真的趙洛芷身上，這對她來說，可算是天塌了一般的新聞了。
趙雅芝臉上又顯惆悵之色，湊到她耳邊，輕聲道：“此事需要從長計議，姐，你千萬先不要和爸媽說，等到時候我自己和他們解釋。”
趙洛然雞啄米似的點點頭，然後輕輕撫撫她的肩，也是撫撫自己顫抖的心。
“阿芷，你也不要沖動，慎重慎重，再慎重。”
“我知道的，姐，”趙洛芷抱了抱她，然後邁著優雅的步子去了院子。
剩下趙洛然，望著她輕盈優雅的背影半晌，才挪著步子一顫一顫的去找小寶。
吃過晚飯，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。
大家寒暄著陸續離開。
趙洛然一晚上的心壓根沒平靜，離開時，還是把小寶交給了丈夫，坐上了趙洛芷的車。
“以後再說不行麽，今天鬧了一天，都很累了。”趙洛芷微微無奈。
“不行啦，回去我也睡不著，今晚上必須要知道個前因後果。”
兩人坐在車裏一邊小聲嘀咕一邊和車外的人打著招呼告別。
“回去好好休息，寶寶的事兒，你們兩個要放在心上，工作再忙，也不至於沒了生活吧？”趙媽對趙洛芷說完，又對黃琛說：“我還有幾年就退休了，到時候正好可以幫你們帶。”
“我知道了，媽，”黃琛挽著趙媽的胳膊，體貼地對趙洛芷說，“老婆，回去路上註意安全，我再陪爸媽一會兒。”
趙洛芷沒有吱聲，只是淺淺扯了扯嘴角，然後便驅車離開了。
車兩旁的建築物徐徐駛過，燥熱的夜風帶不起一絲涼爽，世界像燜鍋一樣。
趙洛然看了一眼臉色不好的趙洛芷，輕輕拍拍她的胳膊，嘆息一聲：“爸媽一直就這樣，你不要放在心上……”
趙洛芷搖了搖頭，但緊皺的眉宇並未舒展。
到了家，已經晚上九點了。
卸下身心的疲憊，趙洛芷去冰櫃拿了一瓶紅酒。
趙洛然知道她從晚間吃飯時就不開心，也不阻止她，而是選擇了舍命陪君子。
“從小到大，我們的人生就像規劃好的，每一步都有預設的軌道……”趙洛芷搖晃著酒杯，鮮紅色的酒液在燈光下綻放出醉人的顏色。
趙洛然喃喃自語：“爸媽也是為我們好。”
“如果真心為一個人好，應該關心她快不快樂吧，當年，我想報考電影學院，他們不允許，畢業後，我想從事新聞，他們也不允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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